“咱们都是老人了,死攥着不放有什么用呢?”
苗芳看了眼病床上的心念,道:“她们年轻人都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了,我们应该成全她们的选择。”
“谢谢苗教授。”门口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一身白大褂的祁愈安拿着一叠化验报告走进了病房,正好听到了苗芳的话。
“臭小子!”祁山海骂道,“你今天故意把她们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你不要以为领了证就行,在我们家,必须办酒席才算结婚!”
祁山海话音刚落,祁愈安还没说什么,书秦先惊讶道:
“领证了!?”
“那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对祁山海道,“这都什么年代了。”
“这个婚宴办定了,你不同意的话,我来主持!”
祁山海被气得,手杖铿铿铿地戳地砖。
但是书秦已经不理他了,她抓着苗芳的手,笑着说:
“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在上面,我代表男方长辈,你就代表女方。”
书秦虽然向来不着调,苗芳从来不陪她胡闹,但是在这件事上,两人出奇的一致。
苗芳:”也不是不行。”
“好了!”
祁山海看到画风越来越不对劲 终于绷不住了。
拔高音量道:“你们都不要说了!”
“我来挑日子。”
说完,祁山海狠狠瞪了自己孙子一眼,转头就往门外走。
病房里,书秦还指着祁山海离去的方向,对苗芳吐槽道:“死要面子,跟我们不会挑日子似的。”
病床边,祁愈安握住心念的手。
心念虽然还不能动,但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热。
随后传来男人的耳语:
“心念,别担心,我给你做的手术,手术很顺利,没有后遗症,也不会留疤。”
“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办婚礼。”
“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病房外。
有一道瘦削的身影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江池。
他面色晦暗,头顶深色的伤疤依稀可见,那是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