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他们最清楚。
茯苓惊道:“婕妤的意思是,贤妃娘娘压根不是小产”
虞江寻眼底结了冰,散发着寒光。
“准确来说,她压根没有怀孕,自然就不可能会小产。”
茯苓倒吸一口凉气,迷茫地问:“那她是买通了李太医,故意骗大家说她有孕?”
虞江寻摇头,“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一旦被发现,她就是欺君大罪,我更倾向于,她的确是有喜脉,譬如喝了什么东西,致使她的脉象变成了喜脉。”
菊芳神情格外凝重,道:“假孕药?其实以贤妃的手段,这种药虽然稀奇,但是也不一定拿不到。”
虞江寻没再说话,这一切都是猜测,她人被困在这里,自然也没法调查此事。
念头刚刚落下,门外突然有了动静。
两个宫女来送了吃的。
她正被幽禁着,皇后暂且也定不了她的罪,贤妃说什么都要她去掌管虞江寻这几日的膳食。
皇后便由了她。
果不其然,送来的都是些格外粗糙干噎的东西,没有茶水压根咽不下去。
茯苓只看了一眼,气得眼圈都红了,说:“婕妤平日里哪吃过这种东西,就算现在被幽禁了,也不该这么欺负人。”
虞江寻情绪没什么波动,说:“既然把咱们幽禁起来了,自然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让我们过得舒坦。”
“好歹我们还有吃的,不至于饿肚子,而且屋子里桌上还有不少点心。”
这些点心,是今日出事之前,底下的太监讨好地送来的。
虞江寻得宠时,人人都巴巴上前讨好,她讨得萧胤的欢心,得到的不仅仅只是男人的一颗真心,更多的,则是她的衣服、食物、银钱,她所有的吃穿住行,能不能在这后宫站稳脚跟生存下去,身边的人会不会受人欺负。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依靠一个东西。
皇恩。
没了皇恩,命如草芥,人人都可践踏。
这份宠,不是想争就争,不想争就不争的。
当自己的整个人生能否过得安逸幸福和皇恩挂上了钩子,那么人人都会上赶着争宠。
虞江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