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似乎听见神石哀嚎的明梨:……
“柜子里有被子,你多铺几层,打地铺吧。”于是殷浔听到榻上那人这样安排。
至于合卺酒,在这场结合中处于主导地位的明梨没提,他便只能略了过去。总归他费尽心机跑来这里也不是图她这个妻子。
从始至终,他的想法都只是……活着。
只是,实在有点难。
“头抬不起来,你倒两杯酒过来吧。”他脑海中念头方才成形,少女那懒洋洋的声音便再度传来。
于是他稳住情绪,听话的拿着两个酒杯立到床头。
那少女扶着脑袋试图起身,挣扎两下,还是失败了,于是她躺的姿势调整了下,变得愈发理所应当。
有那么一瞬间,殷浔甚至觉得面前这人是故意使唤他折腾他,实则根本没打算配合。
可看到她脑袋被死死钉在床面上的模样,他这个念头还是被打消了。
那头面是江夫人花重金赶出来的,小山一样的,看起来的确沉重,恰似婚姻在女子一生中的重量。
“我帮小姐拿下来吧。”于是他斟酌半晌,神色放的温顺,轻着声音如此打破僵局。
躺着的明梨纠结了下,也是头皮实在难受,最后还是应下了这个人情,绷着脸满眼无语看着华贵绮绻的帐幔,心想自己真是牺牲过大。
殷浔却立在一旁不知从何下手。
良久,他才碰触到床面,一点点挪上了床。只是这次是他主动靠近,其中滋味大不相同,待坐到少女身侧,他脸颊也起了一片病态的红晕,好似跋涉千里。
再之后,才敢试探着伸手,将指尖别入她的长发。
意外的,并不觉得麻烦,反倒有些得心应手。
趁着这时,他也总算敢细细瞧她了。
确实是上等的美人,娥眉淡扫,肌若堆雪,即便是宫里那位以样貌扬名的娘娘也比不上她丝毫,若寻常来讲,他这样的人该是配不上她的。
她是他偷来的。
明梨却不知他心底莫名的灰暗。
她倒没什么不习惯,只安心受着他的伺候。
不多时,厚重的凤冠被取下,两人一人躺着一人跪坐,谁也没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