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这事也是别人怂恿我们来的。”一个男人刚刚才被谢轻澜踢了下三路,这会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被侯夫人擒拿,顿时嚷嚷开了。
“别人?别人叫你们做这样龌龊腌臜的事情你们就做?别人叫你们去吃屎,叫你们以后作奸犯科你们也去?”
侯夫人根本不给他们脸,张嘴就骂。
“大伯母,这本来就是习俗而已”
“我可没有听过这样的什么恶臭烂习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着逼良为娼当习俗?”
婚闹真是个好借口,轻轻松松毁掉女子,还能怨一句习俗。
“府医来了。”
穿着长衫的老府医,额头冷汗直冒。
大喜的日子,他喜酒都没喝两杯,就听到了新娘子自尽的消息。
屋子里面的人忙让开了一条道。
魏叙低着头不再说话,侯夫人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然后随着府医到了床前。
“林大夫,快瞧瞧这孩子。”
床上的新娘,肤若凝脂,面若桃李,唇边溢出来的鲜血衬得口脂都极其寡淡。
侯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这刚进门的儿媳,忍不住的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孽障。
“押他们到院子里跪着,等喜宴结束,宾客离开,让侯爷自己发落。”
“你也给我滚出去跪着!”
自己反抗不了他亲爹安排,何苦来作贱人家姑娘来发泄内心不平。
世家联姻,哪个不是无辜的!
谢家那个平妻赵氏想给三个儿子谋前程,她爹谋来的这个丞相位置根本没有根基,所以就拼了命的吹枕边风,要把谢轻澜这个唯一的女儿推出去联姻。
谢轻澜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新房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烛火在闪耀。
谢轻澜只感觉脖子剧痛,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繁琐隆重的嫁衣。
窗子外,灯火通明。
“外头是怎么了?”
谢轻澜尝试着说话,只是她抹脖子的时伤到咽喉处,一说话伤口就疼。
“是安昭侯带着魏世子及那些登徒子在外头给小姐赔罪呢。”丫鬟嘉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