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澜叹了一口气,眼底全是痛苦:“扶我出去瞧瞧吧。”
今日的事情,总归要有个结果。
魏叙可以恨她,可以拒婚,甚至可以日后休弃她,跟她和离。
但他不能这样侮辱她!
院落里,魏叙及一众人跪在一旁,每个人的后背都被鞭子抽烂了,尤其是魏叙,他脸上也多了一道鞭痕,血红的痕迹给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增加了一丝邪性。
“孩子,委屈你了。”
瞧见谢轻澜出来,侯夫人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孽障在大喜的日子犯下大错,本侯必不会包庇他,轻澜想怎么处理都行!”
跪在那边的魏叙,听了安昭侯这话,眼中森然冷意,嘴角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谢轻澜走到了魏叙跟前。
他哪怕在这里跪着一身狼狈,却依然跪的笔直,头上的玉冠束着墨发,那冠上的明珠还曾是她亲手打磨出来送他的新婚之礼。
“魏叙,我只问你一句。”
谢轻澜咽了咽嘴巴里的苦,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魏叙没作声,她便继续问:“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的主谋?”
这话才刚落,满院子寂静。
今日这事若是魏叙亲口承认了自己邀凶闹新娘的名头,那日后魏叙还怎么做人?!
“谢家丫头……”
侯夫人眼里有些慌乱,安昭侯也是欲言又止,可这个时候谁都没法说话,本就是他们安昭侯府对不起她!
谢轻澜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魏叙,见他一言不发,便了然道:“所以你是为了乔星然出气?”
“别攀扯旁人!”魏叙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因为她提起了乔星然的名字。
谢轻澜轻扬嘴角,却再也没有说话。
“还不快说怎么回事!”安昭侯手里面拿着的马鞭眼瞧着又要挥动
一个年纪看上去相对小的终是害怕了:“大伯父,我说!就是乔家大小姐的丫鬟我们说的,大堂哥只是知道这事,他并没有参与我们合谋。”
“又是因为她?”安昭侯哪怕心里猜到了一些,此刻亲耳听见还是火冒三丈:“老子就说这个女人不该入府!即刻报官,把她送回流放队伍去。”
他气的把手里面的鞭子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