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猜的果然没错,入了夜,慧婕妤身边的梨儿就换了身洒扫宫女的衣裳,亲自去了长乐宫。”
皇后斜靠在软榻上,连眼也未睁:“熙昭容尚在禁足之中,门口的侍卫呢?”
文亭摇了摇头:“里头的情形奴婢就不清楚了,总归梨儿在里头待了一会儿才出来,去时心事重重,走时脚步轻盈,定然是见上了。”
皇后沉吟片刻:“也罢,她家大势大,那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个方便也就过去了。”
“娘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文亭担忧道:“若是熙昭容和慧婕妤联手算计您”
皇后面色不改:“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熙昭容还在禁足,便先从慧婕妤开始吧。”
文亭立时便笑了出来:“大快人心!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该遭报应了!”
皇后站起身来到书桌旁:“宋家远在天边,可宋芳烟却近在眼前。跛行之辱,替嫁之恨,宋芳烟定然咽不下这口气,本宫手书一封,你叫暗桩送到她手上吧。”
文亭简直要拍手叫好:“娘娘好计谋!宋芳烟和她那个娘亲,定然会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给她添乱的。”
“还有上次那碟豌豆黄也是时候还给她了。”皇后叹了口气:“去查伺候三皇子的所有宫女、嬷嬷和乳母,本宫要知道她们宫外的家人是否能拿捏要挟,有亲人在手,不怕她们不吐实情。”
“是,奴婢这就去!”
文亭走后,皇后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郑保泰:“婧嫔如今在何处?”
郑保泰答道:“回娘娘,婧嫔最近每日都去寿康宫侍疾,这时候应当还在太后娘娘处呢。”
皇后点点头:“走吧,咱们也去看看母后。”
郑保泰先是跑出去叫人准备步辇,复又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娘娘,婧嫔也和咱们有关么?您若是想见婧嫔,为何不直接传召?”
皇后道:“并无,只是本宫想多个盟友罢了,有时候人心偏向本宫一分,咱们就好行事得多。况且人多眼杂,本宫盯着她们,焉知她们没有盯着本宫?在母后宫里偶遇,才不显得刻意。”
“奴才受教了。”
寿康宫。
皇后到时,恰逢婧嫔从殿中走出,她瞧见皇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