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指向旁边一个丫鬟,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咳咳,这是姜大夫的女徒弟,小小年纪便能四方行医,昨夜母亲叫她假扮成丫鬟来送药,便留了下来,就为了今日给你诊脉。”
姜大夫是京中有名的郎中,早年更是受过傅家恩惠,给傅家众人看了十多年的病,绝不会走漏消息。
皇后见母亲如此懂她,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傅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一边叫医女为她诊脉,一边道:“母亲年纪大了,惟愿膝下一双儿女康健如意,不像你父亲,心中还装着他的宏图抱负。
只是你也莫怪他,傅家三房四代这些年全靠他荫蔽才能谋得一官半职,若是连他也不争了,只怕这府上众人都养活不起了。”
是了,傅家三房四代,男丁要说也有六七个,可除去傅尚书令、傅笙和三房庶子这三人仕途是真科考而来,旁人都不过是姻亲递补的闲散官职,若傅尚书令告了老,那些官职自然轮不到他们再继续做。
皇后连连点头:“女儿心里清楚,将笙儿调去苏州也是为在陛下面前保全他,母亲放心,一年之后笙儿便是名正言顺的四品京官了。”
傅夫人欣慰点头:“母亲都知道咳咳,只不过山高路远,和你在深宫难见一样,总是担心的。”
母女二人说着,那医女面色凝重诊了几次,终于开口道:“夫人,娘娘”
皇后心中一咯噔,吞咽了一下,紧张道:“无妨,你只管说。”
那医女叹了口气:“娘娘脉象中有一寒一热两股气相冲,皆可看出是外物所致。寒气是麝香和黄柏等阴毒之物服用过多,热气则是大补之物不间断调理而成。”
几人愣在原地。
大补之物是皇后这两年所服补药,那麝香和黄柏又是从何而来呢?
文亭颤声道:“夫人,娘娘刚入宫时,奴婢几人就将凤仪宫内外全部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娘娘每日所食所用皆从未假手于人,更都有宫人验毒试吃奴婢不明白,那东西是从何而来?”
医女斟酌道:“从脉象上来看,此寒毒绵长微弱、薄积厚发,应当是长期少量所致,并不一定是口服,也可能是涂抹在什么器物之上,每日吸入。
娘娘虽长期服用补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