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事务繁杂,我们出来太久了,你是打算让师尊他‘老人家’在渡劫期一面闭关修炼,一面处理杂务吗?”
大师兄自有一番道理,梅时雨却不认同,虽然他总是说“啊对对对”,你说得对、他说得对,这个也对、那个也对,但这并不代表,他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乖乖听话”。
实际上,他也很有反骨呢,当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就算他十二个师兄、师姐外加他最敬爱的师尊,全都放在天秤的另一头,也不一定能把这一头稳坐钓鱼台的他给翘起来。
梅时雨反问道:“师兄说‘从长计议’,又要等多久呢?”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那么已经找到的线索就会彻底断掉,等到以后再回过头来处理这件事,无异于重新开始,又要面对千头万绪。事不宜迟!既然要查,为什么要等?”
“我并没有高看我自己,即便能做的微乎其微,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所以呢?”大师兄冷哼一声,“一个连本命神兵都无法召唤自如的初阶修士,第一次下山历练就如此踌躇满志,誓要与深藏不露、强你百倍的敌人作斗到底,你凭的是什么?勇气还是无知?自信还是自负?天真或者愚蠢?”
“喂喂喂!”老二不屑地瞥了老大一眼,“你吵吵什么?当大哥不起啊?整天训这个训那个,你说你地里长出来的一根草,怎么比我肚子里的火烧得还旺呢?我跟你‘过不去’,是因为我看不惯你的做派,可你老跟小十三‘过不去’,又是为什么?”
二师兄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只要他看得不爽,说话做事是不会给人留面子的,他至今还没被人打死,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能打得过他。
事实证明,只要足够强大,什么鸟人都能在江湖上混,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惹。
大师兄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语气缓和不少:“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何时与十三弟‘过不去’了?就事论事难道也有错吗?语气不好,心急使然,还是请你们多多担待,谅解一下吧。”
二师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大师兄懒得跟他计较,对梅时雨道:“放开那孩子,叫他自己回家去吧。人各有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