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用力一捅,插得更深。
左右旋转,听到骨裂声,才拔出来。
鲜血喷薄而出。
温热的液体泼洒在脸上。
一颗血珠子飞溅到眼睛里。
花魁凄厉大叫,却被兜头飞来的一床棉被盖住整张脸,她在里面挣扎好久才爬出来,从床上滚落在地,钗横鬓乱,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干呕,涕泪俱下。
她惊厥过度,已然吓到失声,嗓子叫不出来了,勉强抬起头,双眼迷蒙地看着男人身后满脸是血、眉目阴鸷的小孩儿。
双手颤颤巍巍捂住自己的嘴巴。
捂得死死的。
指甲划破脸庞,哔剥劈裂,指尖渗出血丝。
她震惊到了极点,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李停云抓住男人的发髻,用刀刃绕颈一周,割开喉管,折断脊柱,叫他脑袋彻底搬了家。
割下头颅,拎在手里。
死不瞑目的痛苦表情永远地凝固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实在恶心。
李停云又是一刀攮进喷血的断颈。
把断首残躯从上到下切成两半,开了膛、破了肚,掏空内脏,腾出地方,无处安放的脑袋正好塞进去,翻开的肚皮重新合上,眼不见为净。
做完这些,再看一眼男人的尸身。
活像个身怀有孕的无头妇人。
谁能想到“她”的头就在肚子里“怀”着呢?
“杰作。”
李停云为自己叫好。
瘫软在地几欲晕厥的花魁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把李停云推向窗边,“快!快跑!”
“从这里跳下去!下面有个大水塘,里面的水是活水……”
“顺着水流就能游进外面的河道,河道连通着护城河……”
“活水,活水……都是相通的……”
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一遍遍重复着关键字眼。
“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吗?!”
她抓住李停云的肩膀使劲摇晃,差点把他脑浆摇匀。
“听懂了就跳下去!出城逃命要紧!”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