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鹤就是料定她不敢反抗,愈发肆无忌惮。
“今日你惹了阿宣生气?自己去赔礼道歉,将他哄高兴了,你也好早点为我裴家绵延子嗣。”他的口吻带着讥嘲,好似将她剥光了羞辱一般。
和往常一样,裴云鹤怒而离去,留她一人在房间里垂泪,她瘫软在地上,绝望和无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了她,她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
抱着膝哭了一会儿,她默默擦干眼泪,脑海里浮现沈棠宁的话,将掌心掐出道道红痕。
她不能再忍了,一辈子那么长,她怎么能耗在这个渣滓身上!
——
沈棠宁正在绣发带,池宴戴的那条出任务的时候折断了,她打算给他换一条新的。
雪青急匆匆进来,眼神透着兴奋和复杂:“小姐,侯府那边出事了!”
她动作未停,没怎么意外:“王芷凝得手了?”
“差不多吧。”雪青含糊地道,“不过和小姐预想中可能有一些偏差,这事儿说来有些复杂。”
这话引得沈棠宁有些好奇,抬眼看她:“能有多复杂?”
雪青欲言又止:“简而言之,就是王芷凝成了侯爷的妾室,把老夫人给气中风了!”
“……”
她甚至都没想明白,这几个字是怎么能组合到一起的?
沈棠宁沉默了很久,慢半拍地感叹:
“那确实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