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孩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狗蛋?狗剩?”
齐民瞻:“”
阮绵:“你那是什么表情?没听说过吗?贱名好养活,越贱越好养活。”
齐民瞻道:“你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愿意天天狗蛋狗蛋的喊,我是无话的。”
阮绵:“”
她似乎喊不出口。
想了想,她道:“那便叫阿圆吧?万事圆满,顺心遂意。”
“阿圆,好,就叫阿圆。”
齐民瞻颔首赞同。
中宫产子在朝中上下掀起一片沸腾。
安远侯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见送礼之人络绎不绝。
某日,阮氏祠堂大开,在族长及一众族人的见证下,阮综跪在祖宗灵位前郑重起誓: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综今日在此立誓,我安远侯府一脉世代从君令,绝不涉皇储之争,不行乱权之举,若有违此誓言,必遭天谴,坠入万劫不复之渊!
后世子孙,不从吾志者,非吾子孙,亡殁后,不得葬入祖茔!”
他此举表明,日后不会煽动阿姐之子争夺储位,更不会成为威胁朝堂的外戚。
此事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有人不解,有人惋惜,唯有心思灵透之人称赞皇后娘娘和安远侯远见卓识。
毕竟,没有皇后授意,安远侯怎会有此一举?
齐民瞻得知后,心中颇不是滋味,来到阮绵跟前:
“绵绵,我从无疑你之心,还有综儿,我一向当自家兄弟看,莫说没什么,便是真有个什么,我也不会当真怎样他。
你们何需如此?
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般猜忌多疑之人,不能让你们全然信任?还是你们认为,我不能护你们周全?”
看着他一脸愤然,更兼委屈和伤感的模样,阮绵拉着他的手轻哄:
“我们自然是信你,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瞧的,你何必往心里去?”
齐民瞻将头偏向一边,并不买账。
阮绵无奈,环住他的劲腰,在他胸口蹭了蹭,低声道:
“无需我多言,你也知晓,自古以来,外戚之势便是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