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桢闻言温和一笑,他此次得以施展胸中抱负,与皇帝的提携和支持密不可分:
“娘娘谬赞,臣愧不敢当,皆仰仗陛下和娘娘信任。”
他坦然的打量着面前笑容嫣然的女子,有些情即便无法忘记,也会在时光的琐碎里慢慢释怀。
经历过诸多事,他已知,儿女情长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小部分。
最后虽未能得到,不负遇见即可。
这些年,皇帝励精图治颇有成效,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下一派祥和,人人都称赞当今天子乃盛世明君。
而她,母仪天下,广施仁德,常施粥布药于民间,恩泽四方,被世人称赞国之贤后。
让世人更为津津乐道是,帝后二人情深意笃,令人羡慕。
眼前的女子面容清淡,寻常衣着,身上毫无装饰,但那股凌人的气韵却令人无法忽视。
她已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俏皮娇憨的小女子了。
“你这是要回京吗?”
阮绵亦面色坦然笑问。
沈维桢道:“暂不,受一位同窗友人之托,要为他的家人捎去一封书信,过两日再回京。”
这时,只见齐民瞻缓步走来,他不知何时已卸去易容,俊秀的五官如精雕细刻般,完美无瑕,一袭玄色窄袖束腰长衫,显得十分利落潇洒。
他手里拿着件披风,一瞧便知是女子所穿。
“夫君。”
阮绵笑着朝他走过去。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拉住妻子的手握住:
“冷不冷?”
“有点。”
才下过雨,又是秋日的早晨,的确有些冷。
齐民瞻将披风展开,披到她身上,手指熟练的在系带上打了个结。
待皇帝忙碌完,沈维桢方神情平静的上前施礼,齐民瞻抬手阻止了他。
“沈爱卿此行辛苦,待回京后,朕设宴为你庆功洗尘!”
“多谢陛下!”
拉起阮绵的手,齐民瞻道:“咱们走吧。”
“嗯。”
阮绵同他一起走出驿站,登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车里。
齐民瞻双手捏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