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那你夫君呢?嗯?”
阮绵的脸被他扯变了形,赶忙讨好一笑:
“我夫君自然是‘有幸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不仅夸他长得好看,还表达了和他在一起的欢喜之情,齐民瞻很受用,松开了手:
“这还差不多。”
阮绵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厮,当初都不介意,如今孩子都能拉弓射箭了,又计较起来了。
竟还特意卸了易容,换了身衣裳,捯饬了一番。
马车行了半日,回到京中。
先到安远侯府。
出发前,夫妻二人将拖油瓶扔到了这里。
虽阮综忙碌,但有万管家和甄姑姑照看,还有景哥儿陪着玩耍,他二人都很放心。
“爹爹,爹爹”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敦敦实实,却异常灵活的小胖子,直接就朝齐民瞻扑了过来:
“您可算回来了!孩儿好想您!”
阿圆性子活泼伶俐,小小年纪已经开始站梅花桩,练习基本功,还学习了射箭,皆是齐民瞻亲自教导。
小阿圆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爹爹,也更亲近他的爹爹。
四五岁的年纪,身高刚刚好,圆滚滚的脑袋亲昵的在他爹某个位置使劲蹭啊蹭:
“爹爹,我……”
齐民瞻先是一僵,随即眉心皱起,面露痛苦之色。
他一把拎起小胖子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给老子滚远点!”
一旁的阮绵掩唇而笑。
还记得阿圆八九个月大时,这厮半倚在罗汉床上,架着阿圆的腋窝在他身上来回走,走着走着,肉墩墩的小脚丫使劲一跺,便踩到了某处,这厮当时的表情,她至今难忘。
这小子,夺嫡的最高境界啊!
阮综的婚事已定下,正是等了数年的言氏女,婚期在明年的二月,万管家已经张罗着修缮府邸,准备婚礼所用之物了。
跟众人说了会儿话,帝后二人带着儿子回宫。
夜晚,繁星闪烁。
帐中不断传来低低的呻吟。
良久,粗重的喘息声渐缓。
阮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