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姝抿了抿唇:“想不到这些人这般疯狂,竟敢明目张胆谋害朝廷命官,大人如今作何打算?”
见她脸上露出明显的愤怒和担忧之色,沈维桢一怔。
当初他二人虽是和离,但跟他将她赶出家门没有区别,三载的婚姻,他对她视而不见,避之不及,从未给过她任何好脸色。
想不到,她非但不记恨他,还会关心他。
他别过脸,垂下眸:“我的人或许已被他们捉住,能不能劳请你派人帮我送封信去京城?”
以他目前的情况,想要救出常思慎行他们,惩治奸恶,只能向京城求助了。
“这不难,此处离京城快马加鞭半日便能跑一个来回。”
朱云姝笑着道:“我这便去拿纸笔来,您稍等!”
说完,抬步出去了。
沈维桢提笔沾墨,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
刚才那位护院已被朱云姝喊了进来,沈维桢将信装好,交给他:
“劳烦送去京中安远侯府。”
如今家中只有祖母,这种事还是别让她担心了,至于同僚他不确定现在是谁要取他的命,想来想去,唯有阮综最让他放心。
那护院应是,朱云姝想了想,又叮嘱:
“你带着程路和余嬷嬷,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去城外鲁员外家,为鲁夫人量尺寸。”
“是,姑娘放心。”护院领命离开。
见她安排得这样周全,沈维桢微有些惊异。
朱云姝回过头,十分肯定的道:“你放心,程唤一定能将信带到。”
这些人都是当初她兄长手底下的人,兄长去流放地前将一部分人给了她,她见识过他们的本事,这些年她能在这陌生的地方安然无恙,全凭有他们保护。
朱云姝引着沈维桢去膳厅用早膳。
到了院中,迎面走来一位小少年。
“给姑姑请安。”
小少年到了跟前,先端端正正向朱云姝见礼。
朱云姝满意点头,见沈维桢面露疑惑,犹豫了片刻,向他介绍道:
“此乃我兄长之子。”
闻言,沈维桢面色微沉,随即想到事情都过去了,稚子无辜,他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