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妹无奈,眼里又带着光:“这药不贵呢,兄长他们现在拿的工钱够用。”
说起这个,柳父脸上的神情舒展开来,嘴上却说:“话是这样说,钱还未领到,我们已用了那么多,一个月工钱都不够还的。”
路上的事他其实有些记不清了,当时昏昏沉沉,只知道有人背着他,有时候好像还坐马,似乎走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被灌了几次药后,他才真正清醒起来。
那时候他们已到了林县,租了这套院子。
柳小妹不赞同道:“阿爹,别想那么多,再针灸两次,开多两次药,你的病就差不多了,到时你也能去上工。”
对此,柳父是不太乐观的,毕竟他的眼睛他自己清楚,想恢复彻底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来,儿女孝顺,不但千里迢迢把他带到林县,更是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养着,只要能看到东西,他就能干活。
而他非常期待,期待眼睛能看到的那一天。
这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没听过的世界,他想看看,看看儿女口中说的各种神物。
更想看看把他们一家救出来的瑾阳军到底是怎样的天兵天将。
说着话,药凉了。
柳父毫不拖泥带水的把苦涩药汁一喝而尽,还舔了舔碗,绝不浪费。
柳小妹拿着空碗回了厨房,看着天色,哥哥嫂子应该没那么快下工,她便蹲在院中练字。
除了父亲他们四人都上了扫盲班,家里穷,还赊了工钱,所以他们没舍得买纸笔,在课堂上就沾着水在桌面上写,回家后在地上练。
她要好好认字,以后她要上医学院,她要做医者。
这是她在医馆她看到有女医者时做的决定,她也想为汉人,为瑾阳军这样的军队做些什么。
这天中午,泗州的船队终于到了丰安码头,看着热闹繁华的码头,孙正眼里闪过羡慕和火热。
他们泗州的码头似乎很久没这么有‘人气’了。
刚下船,就见对面走来一高大男子:“哎呀,这位便是孙大人吧?久仰大名,果然是,仙气飘飘,仙风道骨。”
披头散发的孙正:“……”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