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战场之前,也在担心您会遭遇不测……为您挡箭的时候,他应该也早有预料吧……”
啊……那支箭,说是秀一郎自己安排的你也相信。
你镇静地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甚至开始敬佩起自己编瞎话的能力来。
正一郎端着酒杯听你讲话,眯着眼睛一直在懒洋洋的笑,话到后头,他似乎是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就打断你:
“不用继续说了……哥哥对我的心情,我一直都明白的——虽然明白,可是从旁人嘴里知道,的确是这样,唔……会有一种放心了的感觉……”
他的声音渐低。
这时候,有侍从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一碗冒热气的药水:
“正一郎大人,老夫人给您熬的解酒汤,要您保重身体……”
“……”
正一郎眨了眨眼,几乎没有犹豫,拿过药碗一饮而尽。
侍从接过空掉的碗,就安静地退下了。
正一郎这时候才面向你,捂着额头露出惭愧的样子:
“继国先生,让你见笑了。”
“……不,没有顾及你的身体,我才该感到抱歉……”
你下意识地说着场面话。
这时候,你想起来,以前与秀一郎的对话里,似乎听他这样唾弃过自己的弟弟:
“像个傀儡一样……所有事情都听他母亲的话!
时间按照漏钟精准地流动,他的生活也被精准的安排——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干脆去死给我腾出位子来!”
看来,在秀一郎死去之后的现在,正一郎的时间依旧如漏钟里的沙子一样,在敝塞的框架中精确地流动。
被老夫人的一碗醒酒汤打扰,仅剩两个人的宴席不一会儿就散了。
侍从将你送到后院的客房中,房里甚至安排了貌美的侍女服侍。
你用热毛巾擦过脸和脖子,没有对侍女出手,只是漫不经心和她打听秀一郎的事情:
“秀一郎当初……是伤重去世吗?”
侍女抬头看了看你,立刻又低头柔顺地回答问题:
“是……当时找遍了医师,大家都没有办法……秀一郎少爷去世之后,正一郎大人非常难过,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