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军须靡如今也算有了个着落,我且先回去复命便是。” 窦扬喃喃自语道。况且,猎骄靡似乎也未曾给定一个确切的期限,这让窦扬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盘,能拖一拖、缓一缓也好,在外头若遇上些个事儿耽搁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于是,他打算优哉游哉地晃荡了几日,再赶回阿里玛图复命。
这一停留,居然发现了一个让他颇为头疼的消息 —— 军须靡居然带着那群山贼,打起了乌孙人军粮的主意,还付诸行动,得手而归。窦扬暗中看着军须靡猛吹羊皮筏子,无奈地仰头望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忖:“这爷孙俩的误会怕是越来越深咯,军须靡这小子,也着实是冤。明明动手动脚的又不是他,却平白无故遭了这无妄之灾,落得个被驱赶的下场。可他如今这般报复老爷子,也真是…… 让人不知该如何评说。唉,这世间的事儿啊,还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祸水’,这怎么就闹出这一连串的风波了呢?”
且说晁钊,自与阿蒂娅在孤坟分别后,仿若失了魂一般,整个人变得消沉落寞。往昔的活力与朝气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愁与孤寂。
丝路如今畅通无阻,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各处为他们服务的店铺客栈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晁钊每路过一家卖酒的地方,便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去,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直喝到忘乎所以,试图借酒浇愁,麻痹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如今这日子,没了她,还有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我且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易立,把那劳什子碎片还给他。哼,什么为国为民,从前心心念念的这些,如今看来,皆是浮云。” 晁钊醉眼朦胧,脚步虚浮地边走边嘟囔着。
当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马场,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却唯独少了那些熟悉的身影。原本马场铁匠铺后的小屋,如今空荡荡的,易立不见踪迹,就连几十年来一直扎根在此的黑贤,也仿若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晁钊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