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虽说驻扎没几年,但是对于这些所谓公子哥的胡作非为并不是没有耳闻。只不过他随时有可能再进回纥,他也不是临仙的父母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不过如今局势并不单单只是两家子弟闹矛盾在这争一口气的事,涉及温家军两大山头之一的陈印弦,事情就复杂了许多。
“叔,这姑娘我认得的,张夫子还说过她有大家闺秀之风,让我多学习学习。”温鸢不再用手帕擦拭血液,已经凝固的血液并没有影响少女的美貌,其实他也识得的,少女就和她爹一样,就那么倒在温北君面前,两代人,只不过少女的父亲倒在了东回纥王帐前,少女却是被魏人打杀。
宴宁楼乌压压跪了一片人,温北君没有兴致去看那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他轻轻合上少女的眼睛,他是个武将,没有堂前明鉴的本事,对于这种事,他温北君只懂一个道理,杀人偿命。
不过李桀可以不认识他温北君,周澜也可以不认识他温北君,但是洪屏不能不认识他温北君,也不可能不认识。作为四品都尉陈印弦的表弟,洪屏自然是认识这位天殇将军的,今日闹成这番动静,李桀那个粗人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周澜即便再大胆,毕竟读过些书,有些脑子,没有别人的授意也决不敢光天化日下在有着靠山的宴宁楼行凶。
洪屏笑着拍了拍刘恪再也挺不起来的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怪不得温将军说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见了我们的二品天殇将军,要是见了大王,岂不是得和条狗一样磕头。”温北君不作声色,没想到一个略显娇小的身影冲了上去,一巴掌扇在洪屏的脸上,怒斥道“一介草民就敢辱没二品将军,瞧不起的是我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