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退后!”
卫子歇长剑如龙,剑尖颤动如灵蛇吐信,竟同时指向喉头、心口、手腕三处要害。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剑锋破空之声尖锐刺耳,逼得慕容清河不得不回身应对。双刀交叉成十字,堪堪架住这致命一击,刀剑相撞的火星溅在三人脸上,带来灼热的刺痛。
“小辈找死!”慕容清河怒喝,右手刀突然变招,刀锋贴着剑身下滑,直取卫子歇小腹。这一刀阴毒至极,刀尖微微上挑,若是得手,定会开膛破肚。
卫子歇不慌不忙,身形如柳絮随风,轻飘飘后撤三步,每一步都精准地避过刀锋。突然剑招突变,长剑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似飞燕回巢,每一剑都刁钻至极。最惊人的是,他竟能在三尺见方的城垛上腾挪辗转,剑锋始终不离慕容清河要害三寸。
二十七招过后,慕容清河右臂被划开一道血口。他越战越惊,这年轻人的剑法造诣竟不在当年的玉琅子之下。每一剑都如附骨之疽,让他不得不全力应对,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
“小子报上名来!”慕容清河厉声喝问,双刀突然变招,左手刀横扫,右手刀直刺,两刀配合得天衣无缝。
“温氏门下,卫子歇!”青年清朗的声音穿透夜风。说话间,长剑突然加速,剑尖颤动如流星划过夜空,直刺心口。这一剑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慕容清河仓促闪避,青铜面具却被剑锋挑落。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处只剩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那是十年前假死留下的。伤口的边缘已经结痂,但依然狰狞可怖,在火光映照下更显恐怖。
就在此刻,调息完毕的温北君突然暴起!琵琶泪如惊雷乍现,刀锋未至,凌厉的刀气已在地上犁出一道三寸深的沟壑。这一刀蕴含了他毕生功力,刀身甚至因为速度太快而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慕容清河腹背受敌,危急关头身形急转,双刀分别架住前后攻势。但听铛的一声巨响,他右手刀应声而断,半截刀身旋转着飞向夜空,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噗!
温北君刀势不减,改劈为扫,刀锋划过慕容清河咽喉。鲜血如泉涌出,喷溅三尺,在月光下形成一片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