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躺在床上,眼皮沉甸甸的,没一会儿就睡了。
半睡半醒间,有人碰了下她的脸,手指温热。
盛夏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勉强拉出一条缝隙,看到穿着黑色西裤的腿,她记得陆庭洲是穿的黑色西裤。
她放心闭上眼,迷糊咕哝了句:“你坐吧,我眯一会儿。”
门外,陆庭洲站在未关合的门边,目睹了这一幕。
顾鄞无声勾了下唇,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满目柔情地望着床上的人。
谢聿去而复返,有事来找陆庭洲,见他站在病房外一动不动,好奇凑过去,一看不得了,嘴里的声音还没发出来,陆庭洲凌厉的目光先扫了过来。
走廊尽头的吸烟室。
陆庭洲点燃香烟,青灰色烟雾升起模糊他的眉眼,谢聿瞧他神色不明,憋了憋还是没憋住:“庭洲,那个男人是……”
“前任。”
陆庭洲缓缓吐出口烟,嗓音被烟熏得有几分哑。
谢聿啧了声:“虽然说前任来探病没什么,但……”
后面的话他不好说,再大气的人感情里都是小气的,前任这种生物就该待在土里,别跑出来诈尸。
刚才听许倾雪那语气,好像还挺亲密。
陆庭洲一支烟抽完都没说话,末了将烟头按进灭烟沙里才出声:“我回病房了。”
“诶——”作为好兄弟这么多年就见陆庭洲旁边出现了这么一个女人,感情的事他不得不多嘴一句,“你跟她说说这事,气憋在心里永远是气。”
“没什么好说的。”
他跟盛夏本来就是协议夫妻,说好互不干涉感情生活,他能去问什么,又有什么资格问。
他问了,可能她还会反问一句,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么。
病房里,盛夏感觉手指又碰了下她的脸,不是单纯的触碰,是留恋的那种抚摸。
她猝然睁眼。
看见坐在床边的人是顾鄞。
盛夏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还好陆庭洲不在,不然被他看到误会就不好了。
随即感觉恶心极了:“怎么是你!”
她抽过床头柜的纸巾就擦脸擦头发,擦他摸过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