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岭望着那处院角冒头的墨竹枝头,眼尾上挑的眉眼中多了丝丝算计。
想来够那团团吃上好些日头,如今在上京,将军府太打眼,很快变容易招人注意。
此地不必无拘无束的玉横关城,肖从章全部身家也没多少,魏岭身为他的“好军师,自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林修不懂魏岭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笑的宛若奸商一般,见不理他,也只能挠了挠头也忙去干活搬东西去了。
墨竹:你丫的啊,老子就冒了个头就给你们这群奸商盯上了!
是夜,下过雨之后的夜晚带着湿热,风吹的也闷极了,盛府院中,傅重峦用过晚膳后便寻了本书到院子中的凉亭处纳凉。
正逢春夏交替,夜间多暖风,过早洗漱沐浴很容易一身黏腻,是以傅重峦便习惯晚间看会书在去。
因靠着湖,此处倒比屋子里凉快一些。
湖面略微萤火,伴着竹叶晃动的声响,微风徐徐,极易陷入书页中去。
傅重峦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一件云蓝的单素衣随意穿在身上,露出清瘦却白的细腻的锁骨,穿的微薄,白义便替他拿了件薄毯子盖在了腿上。
他此刻正拿着本肖紊记传细细的看着。
这书乃是民间杂记,写的嘛,是元朝大将军肖从章的纪实,他本是不想看的,主要是吧,好奇心作祟。
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七年里肖从章到底干了什么丰功伟绩才能叫民间词者为他写这样的不要脸的纪传。
如此这番,倒看的还算愉快,打发了不少时间。
“公子,公子”
白义从外头回来同傅重章说到
“勇国公府的小世子给你送来了宴帖!”
勇国公府?他记得,这勇国公最是胆小怕事,向来不多同朝中官员往来的,是原身的盛宁同勇国公家有什么渊源?
傅重峦怀疑的接过,帖子写的有些凌乱,打开一看就已经写的不耐烦了的,
字体想来是从小临的三希中的《伯远帖》,少时更开蒙他亦曾临过,眼前写信这位,额,带着几分自成一派的笔风。
信中所言:勇国公府世子邀他参加三日后勇国公府的采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