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长年卧病在家中,想来是没什么朋友的。
这世子现在邀请他这么一个出门几步路就有可能会晕倒的病秧子去宴,不知安的什么心。
再者,偌此人同原身的盛宁当真很熟,只怕倒时,他会露出什么马脚被识破。
“不去。”傅重峦重新拿起书,淡淡说了句,便又翻了一页。
白义愣了愣,看了两眼傅重峦的神色,有些不解,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是公子,你自开春病了之后已许久未出过门了,夫人刚刚叫我过去问话还说你最近病刚好,要出去走走的,
再加上,你同国公府世子从前玩的也好,此番宴请公子前去,想来也是想同公子重新交好的。”
白义劈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仿佛他要不同意去,他就还能一直说下去。
傅重峦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想了想,他重生以来未出过盛府半步,他还未将盛宁这个身份完全弄清楚。
这是弊端,有些东西,光靠询问白义,定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通透。
况现在他容貌同前世不同,身份又是盛太傅之子,偌日后还有只要的事,一拒再拒,总会被人察觉出什么,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只有此行他谨慎些,想来他人也怀疑不到他就是之前的罪臣傅重峦,而且,
他已经金盆洗手啦(无奈摊手),今生也不打算干伤天害理的事。
“即是如此,便去一趟吧,盛情难却,不好让勇国公府的人为难,免得母亲担心。”
春寒刚过,就这几日都是好天气,京都正热闹,他从前到很少凑这样的热闹,毕竟妇孺较多,他无心婚事,自不愿去这些宴会上凑。
虽然有法子拒绝,但傅重峦眼下还是不想惹起太多的怀疑来。
白义一听他同意了欢喜的很,一双像极犬类圆圆干净的眼目光很亮。
他将宴帖收好后,瞧着夜有些深了,便提醒傅重峦该歇息了。
傅重峦放下书四处望了望,周围因夜深露重已飘了不少的雾气,瞧着不远的院墙外的虚掩在墨竹边的那处宅子。
现在还是灯火通明的很,前日,好像那处宅子并未有灯火?白义过来扶住了他,傅重峦不做他想,起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