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于船沿,望着那躺在来船之上,捂着心口饱受揪心之痛的副将,不再有恻隐。我炸冰狐灭火不是为他,是为市井连着的那些房子里的人,但也因此留他一命,何其不该。那时还是太小,铁不下杀人之心。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真是一点也没错。
我与余天奇之所为,今次算是在船上留了个神武的美名,但我还是令船返航于魏地。因为至少他们还对我有所图,如果真驶入东吴,成为两地交易的筹码,我就不得不大开杀戒,平定所有后患,那必定会扭曲历史走向,为天道所不允。
还是先建道场吧。
回首时,凛月在门外望着我,她似乎猜到了背后发生的事情,但没有动摇。她的心已经属于我,不再可能因为其他的疯子动摇。
“月……”我一看到她就难耐,说不上来的难耐。那种百年不被允许的思念超脱了所有的爱情,想要发泄和占有。但还不能,我还是应该来娶她,是因为难分难舍就强行苟合。不管会引起什么误会,我都还有忍耐的法宝。
“去吧,我等你。”
为她挽好散落的额发,我轻点她的额头,让她等我来娶,便和余天奇一起离开了。
回到山里,我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师父,师父看我是真心接受他的安排,便也没问那些矫情的事情。
“你还是要凛月?”他最后再与我确认:“如果看破,我可以让她们都忘了你曾登过船。”
“是的,徒儿暂时还看不破,还是想要。”
师父长叹,没再多言,只是让我陪他喝酒会酒再去睡,明日早些与他一起重勘那洞天福地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