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的薛酌脸上立刻浮现出雀跃欣喜,他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腹接触到宁宁柔嫩的肌肤,触感十分柔软。
随之带来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奇妙。
宁宁的体内留着他的血,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换言之,这个孩子体内糅合了他和常溪的血。
这是由他们共同孕育而出的生命。
此时此刻,男人的眼神里充盈着初为人父的欣喜以及对宁宁的喜爱。
他的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
人有爱憎恨贪嗔痴,此乃人之常情。
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看着睡着香甜的宁宁,薛酌已经不满足自己仅仅只是触碰宁宁脸颊的行为,他想亲口听宁宁唤他一句阿爹,他想将宁宁抱在自己怀里,。
但接下来常溪的行为却是给他兜头淋了一桶冷水。
原本火热的一颗心也彻底变冷了。
姑娘丹唇微张,声音放得轻柔而又和缓,可眉眼间尽是一片冷漠。“薛酌,你该走了。”
这‘父慈子孝’的一幕于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常溪忽然有些后悔被薛酌的三言两语所蛊惑,竟然答应让他见宁宁。
男人再次用含着渴求的眼神看向常溪,声音卑微如斯,“溪溪,我能再多留一会儿吗?”
薛酌此举明摆着就是想先行缓兵之计,然后借此赖在这里不走。
常溪的眉头顿时皱的更深,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薛酌得寸进尺的请求,“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别再得寸进尺,跟我出去。”
说罢,常溪直接拽起薛酌的衣襟,拉着他就要朝外面走。
薛酌眼见常溪眉宇间的怒火已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常溪将她拉到房间外。
夜风猎猎,漆黑的夜幕下只能听见树影婆娑摇曳的声音,长廊下垂挂的宫灯也跟着摇晃。
在清凉幽冷的夜色中,二人相对而立。
姑娘素来清婉柔和的眉眼此刻俱是冷漠和抗拒,“薛酌,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现在你该走了,以后也别再来了。”
话音一落,常溪无情的转身。
可还没有跨出去一步,薛酌却猛地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