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么晚,特来前府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特来向大将军讨个方便,求道手令,许我自由出入相府。”
高澄一时哭笑不得,他正为军国之事劳心,她却来此计较这些微末小事。
但他本就不像父亲那边在意这柔然公主的进出之事,随即许诺:
“明日就遣舍乐将手令送去。若无他事,公主请自便。”
绮娜眸喜,没想过高澄如此痛快:“谢了大将军!”说罢也就领着木韩晔出了房间。
高澄并无疑心,刚回到军机堂,还未坐定,又听侍卫来报秃突佳求见,不由得眉头一蹙。
心底纳闷:今日撞了什么邪,两位柔然贵人接连来访,还专程跑前府寻人,似乎等到明日都没耐心。
不由感叹:“今日倒是奇了!”
陈元康垂头一笑,这一笑虽轻,但叫高澄瞧在眼里:“元康你笑什么?”
斛律光与破六韩常一个敕勒人,一个匈奴人,蠕蠕公主来时倒没有想法,只是秃突佳又来,也都大致猜到缘由,不免跟着一起抿嘴发笑。
高澄蹙了蹙眉:“你们两个怎么”话到唇边突然醒悟,立刻回道:“就说本将军军务在身,不见!”
“大将军倒比高王架子大!既有要务,秃突佳就守在门口等大将军便是!”
似曾相识的一幕此刻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高澄也无了心思论事。
“大将军,柔然使者终究是国宾,不妨先见一见。”陈元康劝说起来。
破六韩常也连忙附和:“是啊,大将军,柔然使者怠慢不得,军务虽重,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儿,大将军也不必处处操心”
高澄瞪大了眼睛,屋内的人竟一个个背刺自己,倔强了一句:“我想操心!他爱等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