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年少气盛嘛,本使倒可理解。”
秃突佳从来都是这般横冲直撞,高澄干瞪,只有无可奈何。
只见他锊着须髯,阴阳怪气:
“不过嘛,大将军青春鼎盛也是真的,正是开枝散叶的好时候,横竖我已耗在这里两年光景,倒也不在乎多候这片刻!若大将军能再耗个我一年半载,老朽不得不疑后宅高氏那些子子孙孙,到底什么来路了!”
“你”高澄气焰一向高,无奈脸皮子生得薄,这番话已经激得他脸赤耳烫。
陈元康挽手揽住高澄,轻声:“不过激将,大将军不必动怒,特勤等了两年说起来也不容易!”
这话真令人哭笑不得,倒真是荒唐得不容易。
毕竟也是邦交之事,毕竟都是北人直言,高澄敛了敛气性,正色道:“特勤来意,本将军明白,只是家父新丧,如今这孝期未满,不若丧仪完毕,自当依礼再论后续之事!”
“哈哈哈!大将军学那些汉人做派作何?大将军是鲜卑儿郎,公主柔然明珠,依的就该是草原风俗,今夜我就是替公主,邀你洞房,这些虚礼休作借口!”
别说是高澄,屋内其他人此刻都是尴尬至极,难以插言,只待着高澄独自应对。
横竖已经没办法论事,高澄只得轻言:“今日先散了吧!”
堂内几人神色各异,相继退出。
陈元康临走时倒意味深长瞥了高澄一眼,似劝诫,似提醒。
应付一个女人本来简单,他只是不喜被这般胁迫的感觉。
更何况心底隐隐念着秦姝,只此一人的誓言若这么快违背,那她的浅笑也是吃透了自己。
思了一番,问道:“方才公主正好寻过子惠,却未曾提及此事,想来特勤与公主尚未商议妥当吧?”
“诶,以前高王幸临公主,都是如此,这种事做就成了,还商量什么!”
除了屋外护卫,屋内其他人都走了,秃突佳也不顾不得那么多,总之软硬兼施,都要让公主早日怀嗣。
就冲着自己草原蛮汉做派,直接上手带着高澄只往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