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道黑影,原地闪走。
木屋内,聂茹非正将熬好的药倒进一只碗里。
浓黑的药汤,泛着冲人的气味。
她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她端着药碗回到床前,板起一张脸看着床上已经被她止血包扎好的男人。
说实话,她是想杀他的。
只是上一世的经历有些遥远,那一晚也不过是匆忙雨露之欢,她也不能完全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晚的淫贼。
许是尝过被人冤枉致死的滋味,她不想也变成不问青红皂白就迫害别人的刽子手。
所以在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前,她不会动手。
而她最初选择救人也不是因为好心。
既然选择了学医,总是要拿活人练练手的,刚好有现成的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但鉴于对方后腰上的伤疤,聂茹非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对男人有好脸色。
于是她端着药碗先是喊了男人几声:“喂,起来喝药了。”
见男人不醒,她又抬脚踢了踢床帮:“喂,醒醒,起来喝药了。”
她一脚比一脚重,就跟过去在稳婆家,踢鸡笼似的。
只见昏睡的男人悠悠转醒,他蹙起眉的样子透着被人扰了清梦的烦躁:“放肆。”
冷硬的呵斥因受伤变得有气无力。
聂茹非勾唇一笑,还放肆?果然是没吃过苦的少爷。
她蹲过去,带着些乡野的油气:“还在做少爷梦呢,快起来喝药。”
男人的眼皮没睁开,眉头依然紧锁,仿佛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眠觉。
“喂我。”他沉息一叹,从薄唇间吐出两个字。
聂茹非闻言,更想笑了:“使唤谁呢,快起来,自己喝。”
男人总算睁眼,当看清床前,端着个碗,浑身上下加一起都没二两肉,长得黑黢黢的女子,他猛然想起之前的事。
“是你救了我?”他艰难地支坐起来。
醒来后,整个人的气场都浓郁了许多。
聂茹非瞧着男人陡峭分明的侧脸,想到他可能是上一世的淫贼,语气又不好起来:“你这话说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