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聂茹非的出言不逊并不在意,只是在喝过她给的药后,一个没忍住噗了出来。
聂茹非闪得够快,她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脏,嫌弃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是不是男人?”
“你…”
她被男人一瞪,也不怕的样子。
男人明显心下有计较,可能也想快点好,加上聂茹非确实是救了他,便忍了怒意。
随后大邸是想证明自己,他把剩余的药都仰头喝了。
可他不是没喝过药,但手里的这碗,是他喝过最难喝的。
又腥又苦又涩,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
等他喝完,聂茹非接过药碗,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反应:“感觉怎么样?”
这可是她人生头一回给人煎药治伤。
只见男人好看的五官皱到一起,他咽了几口喉咙里的反酸,然后问:“你给我喝了什么?”嗓子都似乎有了些喑哑。
“就是促进你伤口愈合的药啊。”
男人开始晕眩,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道了句:“是……吗?”
砰!砸回床上,人又晕了过去。
聂茹非咬着自己的手指,眨眨眼:“怎么又晕了?难道药方错了?”
此番出门急,也没带什么医书,她决定回庄子上多翻几本看看。
但男人毕竟是外男,不方便带回去,于是走的时候,她把房门都关上了。
只是回去的时候,她看到庄子前门突然多了一辆马车。
她并未多想,进了后门直奔药庐而去。
可路上,她被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鬟拦下。
“四姑娘。”
因为聂家已经认下了她,所以现在庄上的人都喊她四姑娘。
“竹欢?”聂茹非一眼认出了对方。
小丫鬟正是她上回路过珍宝楼时遇到的,当时对方因为作业没做完,躲在角落里哭。
聂茹非问明缘由后,表示可以帮忙,这才有了当众做钗子的事。
竹欢跑到她跟前,已是气喘吁吁:“姑娘,您去哪儿了?”
“后山,采了些药回来。”聂茹非指了指后背。
竹欢连忙上前拿下她的背篓:“聂家来人了,老夫人正唤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