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胜忙跟他施礼,染墨也略欠了欠身。吴老爷看着他俩,冷冷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二人,尤其你这个讼,叫什么染墨的,来我府有何事啊?”
没等染墨回答,擎胜抢着说:“吴伯伯,今日主要是为府里一个人的事而来。”吴老爷瞥他一眼道:“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们又给伟业出了什么主意,来我这讨价还价呢。”
擎胜笑笑说:“吴伯伯已经很大度了,我们哪敢再行叨扰?”“是啊,伟业的事不叨扰了,现在又有新的事来叨扰了呗。”吴老爷挖苦道。
“这从何说起呢?我们是想问问……”“不用问,那李义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他若老老实实听从安排,老夫还放他一条生路;若是与我为敌,那就看看是什么下场。”
两人闻听不由惊住。这吴老爷难不成还能掐会算,居然知道他们是为李义的事而来。
忽然想起,方才在管事房谈事的时候,门外似有人影晃动,当时也未在意。难道是吴老爷早就派人盯他们的梢了?若真是这样,这老爷子可够阴的啊。
两人也不想跟他为这个计较,既然他已知是李义的事,倒也省得铺垫了。擎胜便说:‘’那吴伯伯能不能给我俩说说,李义到底是怎么回事,惹得吴伯伯生气?”
“我跟你们说说,我还想问你们呢,平白无故为个工匠的事跑我府里来质问,你们礼貌吗?”吴老爷咄咄逼人。
擎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给他讲述之前情况。他看看染墨。染墨接过话来,说道:“吴老爷好,我之前也跟你介绍过我是做讼师的。碰巧遇到李义这桩事。我们想帮着他来府里问问情况,看能不能两方和解处理一下。”
“和解个屁!你们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就跑我这来兴师问罪!之前伟业的事我就够迁就你们了,眼下又为个工匠的事来跟我叫板。我该你们的啊?”吴老爷越说越激动,连不雅之词都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