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拾虽有不解,但仍旧点头,“弟子谨记在心。”
玄乙的眼神闪了闪,似是欣慰,又似是叹息:好在,今日那堂中的窥天镜,也不知因何缘由突然不显现了因果。
他顿了顿,然后指向了她的袖子,虽然你用了净尘诀,但瞒不过为师。因为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流光剑留下痕迹。”
“玄山派门规森严,私自残害同门,无论缘由,都是重罪。”
初拾的脸色瞬间惨白。
师父她的声音几乎哽咽,弟子知错,但
不必说了。玄乙抬手打断她,“收拾行装,即刻下山。
初拾呆住了:师父要赶我出师门?
傻孩子。玄乙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不是赶,而是让你找个由头下山,避避风头。对外,我会宣称山下邪祟难除,为师让你下山协助同门。你们虽对窥天镜动了手脚,但我既能看出流光剑的痕迹,玄丙必然也能看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必须离开玄山。
初拾这才明白师父的用意,眼眶顿时红了:可我若是走了,那玄丙必然会给您扣上一个包庇之罪,师父您
他奈何不了我。玄乙拂袖,语气淡然,为师自有应对之法。
初拾却从师父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条看出,事情并不如表面那般轻松。玄丙身为执法堂首座,在门中权势滔天,如今丧女之痛下更是来势汹汹。
虽说并没有确凿证据,可若是真如师父说的这般简单,那想必也不用她下山去避了。
玄乙忽然抬手,温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头顶,
傻徒儿,他掌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为师什么风浪没见过?我在玄山的日子,长的连我自己都快数不清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