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荷包,从今往后,张妈妈不必担心了。”
张妈妈眼角又浮现笑纹,连连应道:“自然自然,姚姑娘明理得很,来,喝茶喝茶,糕点可还喜欢?不喜欢老婆子我去厨房端些别的花样来。荷包姑娘收好,回头别忘了。”
姚韫真神色淡淡,正想着收起荷包时,两个身影在花厅门口出现,她只得暂且搁置,起身准备相迎。
走在前头的中年男子蓄了两撇八字胡,穿着一袭银朱色镂金鹤鹿同春纹锦袍,头上的束发冠镶嵌了一小圈同色宝石,十分贵气。
宸朝对衣着颜色没有多加限制,想必这便是方县令了,真真一个古代精致大叔啊!
相比起来,跟在他后面的熟人方君寿就显得十分低调朴素,月白色云纹长衫,头上只簪了简单的玉簪。
姚韫真浅浅扫过二人,就垂下眼皮,率先福身行礼。
方知县抬手,声音温和,“姚姑娘不必多礼……咦,张妈妈,你也在这里?”
张妈妈的笑容里闪过一丝尴尬,“回老爷,老奴听采晴说姚姑娘来了,特地来感谢她,我那儿子要不是托姚姑娘的福,今日指不定怎样呢!
这不可巧,刚刚谢完了,老奴就不继续打扰,先退下了。”
方君寿睨了一眼姚韫真手边的荷包,趁着方县令尚未表态,抢先开口道:“无碍,张妈妈不妨在花厅多留片刻,我等有正事会去书房。”
主人家开口了,自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张妈妈神色讪讪,只得答应下来,站到一边。
方县令没在意这点小插曲,又转向姚韫真发问,“今日来可是要补全那急救的法子?君寿和我说了,还缺一项小儿噎食的对策。”
姚韫真:“是,小女家中事多,耽搁了几日,还望县尊大人和公子海涵。”
方知县摆摆手,“无妨,你是何处人士?家中父母都做些什么?”
姚韫真从容回答:“小女家住松宁镇清溪村,父亲名唤姚士弘,是……”
拿走急救法的人是县令,姚韫真就不用再像之前一样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父亲竟还是个秀才,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女。你所说的海姓游医,当真再无踪迹可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