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县令的问题,姚韫真早有成算,把准备好的说辞一一答来。
听她谈到游医无处可寻后,方县令不由得叹息一声,随即又问起旁的来……
打从听到姚韫真的家世开始,张妈妈便有些后悔不迭。
士农工商,秀才之女的身份自然在前列,他们一家尽管蒙老爷夫人恩德,放了奴籍,但儿子没有读书的天分,考不上功名,仍在方家当差,最多算个地主之流。
算起来,秀才之女,还是在方家老少面前挂上号的秀才之女,已然是张妈妈家里结亲的上上之选,却被她一个“干干净净”葬送了。
只怕她如今拉下老脸,人家也不愿意多假辞色了。
张妈妈心里犹自悔不当初,姚韫真这边倒是接近尾声了,方县令把些琐事问了问,起身带她去书房补全小儿急救的方法。
一番忙碌下来,姚韫真从方家成功拿到了第二张银票,至于献上救治之法的名声,她果断放弃了,唯独希望保留“海游医”。
方县令满口答应下来,总归主要发现的功绩属于他,至于次要的是游医还是秀才,他并不在乎。
方君寿的目光轻轻掠过她,没有多言。
约莫是上顿打包的样子给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方君寿还想留她用饭,但姚韫真惦记着白眼狼未婚夫私塾那边的消息,婉言谢绝了。
方君寿十分客气地送她过了一个角门,姚韫真本以为要停步道别了,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姚姑娘,不知令尊对于钱谷之道可有涉猎?”
姚韫真不解其意,但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小女愚钝,还请公子明示。”
“姑娘可知道钱谷幕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