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赵愠的脚步同我的速度慢了几分,或许是知道接下来的讯息更为重要。
“对于某些人来说,十二枚银币远比一个乡下女孩重要的多。”
“少爷的意思是?”
“对,若是被人知晓了她手里有十二枚银币,她丢的可就不止一包糖了。”
“一条人命还没有十二个银币值钱吗?”
“怎么会呢。”
我再拿出一块融着蚂蚁脚的糖,忽悠来河畔玩的三个小孩说这是琥珀,一人一块铜板卖了出去。
那三个小孩还紧紧抱住手里的三块“琥珀”,好像会被谁抢走似的,估计回家免不了一顿竹条炒肉了,但我倒没什么想法,毕竟吃一堑长一智,我骗他们也比以后被别人骗强。
我真不要脸啊……
“人命哪里值得上十二枚银币,那风寒药只要七十铜板,难道那药店的人连七十铜板都掏不起吗?难道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哀求连七十个铜板都换不来吗?那是自然,毕竟连一条人命都值不了七十铜板。因为在这,这片天下,这个世道,人命才是最贱的东西。”
我从小袋子里又拿出了一块糖,擦了擦表面的灰尘。
“赵愠,你说她的母亲若是死了,会是什么原因。”
“病死的。”
“不对,穷人生了病死了,不是病死的,是穷死的。”
我又拿出一块糖,不再往嘴里扔,而是一下一下地舔着,虽说一个白净的少爷一下一下呲牙咧嘴地舔着糖的样子跟傻子似的,但也多少算吃得下去了。
赵愠则在身后没有答话。
“这离夏家远,就不等着泛霜河泛霜了,不然回去要晚的,今天就到这了,走吧赵愠,回家。”
“是,少爷。”
少男少女游荡在夕阳下微光粼粼的河畔旁,寻着长足的痕迹还家去。
你好,我是夏冀,[东莞域]夏家家主夏央的第三个儿子。
借着家族的强大与侍卫的忠心,让我可以在夏家的势力范围内悠哉悠哉地荡来荡去,为所欲为。
但是,若是回了族里我可就没那个面子了。
前脚刚走进夏家家府门口,后脚那些忍俊不禁的声音就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