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之也不是很明白,三姑娘在小姐面前就没怎么占过便宜,却总是要时不时的刺两句,到底图什么?
这一会功夫,九思斋便没旁人了。
沈遥青也起身离开,与画之说小话:“一会回去悄悄地,别让姨娘瞧见。”
画之打破她的幻想:“姨娘一准在门口等着小姐呢。”
沈遥青叹气,沈家不苛待妾室庶女,既笼住了父亲的心,好生过日子就是了。
她属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姨娘如此心高。
在选择进入沈家之前,就该明白自己一辈子只能是个妾,如今不服输又有什么用呢。
沈遥青果然被逮了个正着,被肖姨娘好一番盘问。
这时有丫鬟匆匆来报。
“姨娘,大爷回来后直接去了如福院,还吩咐人请了大夫人。”
肖姨娘神色一顿,柔媚的眸底泛着几分恼意。
“定是玉京来信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沈遥青看着她出门,带着画之回了小院。
“姨娘这般热络,到底是什么打算?”画之不是好奇,就是担心肖姨娘出什么昏招牵连到沈遥青。
沈遥青从暗格里拿出一本医书,慢悠悠的在软榻上坐下。
“她再如何打算也没用,玉京更是嫡庶分明,若是想靠女儿高嫁扬眉吐气,还不如盼望二哥高中来的实际些。”
她倒从未觉得自己是庶出就低人一等,但这世道如此,长幼、嫡庶、尊卑三座大山压下来,除了适应别无他法。
说起玉京,画之倒是真好奇。
“玉京不知是什么样子的,当真像诗书里写的那般玉楼琼阁、金碧辉煌吗?”
“金不金的不知道,要命却是寻常。”
陛下不过是透出几分意思,玉京那边便有人千里迢迢冲着长姐下手,形势涌动足见一般。
“二爷能待得住也是厉害。”
沈老爷子育有两个儿子,长房便是沈遥青父亲沈儒,承继父业接手了江流书院;二房沈阙,入仕时虽不曾位列三甲,仕途却格外顺当,如今已是正四品太常寺少卿,久居玉京。
两房关系甚好,逢年过节时常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