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书房。
池骞没接过佣人递来的手机,然后熟练的拨出电话。
几乎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被那边接起,他淡淡开腔,“找我?”
那边属于男人的呼吸略显沉重,没有一句废话,“三年前苏黎世,她就在那架飞机上,是么。”
紧闭的欧式窗帘被拉开,池骞没动作微微顿住。
巨大的落地窗刚好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遗,在一片雪白中城堡外的那抹红色成了视线所及处的唯一焦点。池骞没眯了眯眸,三年前,苏黎世啊……
比起聂南深低冷的质问,男人语气显得平静许多,“现在看来,应该是的。”
应该。
没有听到预想中否定的回答,聂南深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遭,凉声冷笑,“我没记错的话,梁元后来给我说的是那天你们与軍方的人起了冲突才不得不撤退,你胸口的枪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谁留下的,”池骞没继续不温不火,“有什么区别。”
聂南深闭了闭眼,抬手用力的摁着眉心,强压下心底的烦躁,“为什么之前不说?”
“不确定,所以没必要。”
聂南深重新睁开眼,继续冷笑,“好一个没有必要。”
唯有语气中蕴着的怒意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池骞没沉默了半晌,“关言晏那时候半死不活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就算知道是她,以她当时的状态指不定哪天就咽了气,告诉你,然后让你在牢里再疯一次吗。”
“池骞没!”
“至于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没理会男人语气里的警告,池骞没有条不紊的陈述,“你去罗马那次也只是恰好碰上安苏出事,但那也只是错过,算不上瞒你。”
或者准确来说,如果不是在事后回想起在苏黎世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他也不会猜到关言晏有可能还活着,更不会想到当时她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聂南深静了静,好半天才从喉间溢出一个冷漠至极充满讽刺的音节,“呵。”
兄弟这么多年,他还真是替他考虑得周到!“反正关言晏还活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找到她,都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