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桑一直在太师府长大,太师重文,对骑马射箭这些莽夫行为都很排斥。
“上来,我护着你。”
墨幽离大手一捞便稳稳把洛宁桑框在怀里,墨幽离现在对‘小墨墨’这个爱称已经坦然接受了。就如同他叫她洛洛,她也肯定的点头。
马儿风驰电掣的跑起来,吓得洛宁桑双手搂紧墨幽离的脖子,呼吸贴着他的耳朵浅浅的喷洒在他脖颈。
这样的举动一时间让墨幽离失了神,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从小便醉心权谋,在兄弟间厮杀,从未有闲暇去顾忌儿女私情,所以墨幽离从未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过。
脸红的发烫,墨幽离策马让马儿跑的更快些,让风吹吹自己脸颊,以免自己的模样被怀中洛宁桑发现。
“小墨墨,你这个吊坠好眼熟。”
马儿奔跑的颠簸,让墨幽离胸口的吊坠露了出来。
洛宁桑记得自己也有一对耳环长这样,粉紫色的珠子,镶嵌在一只镂空的蝴蝶上。这个耳环是父皇专门为她打的,蝴蝶的工艺十分独特。
那时候她还小,是父皇带她去大祈国做客,回来后耳环就丢了一只,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为此她还哭了好久。
毕竟她自小在太师府长大,偶尔能有一副那般漂亮精巧的耳环,她可宝贝了。
“你认出来了?”
墨幽离低头,眼神温柔的能化出水,眸光流转,幽深至极。
“什么”?
洛宁桑抬头,嘴唇轻轻掠过墨幽离的喉结,那微妙的触感让不真实的情愫越发浓烈,逐渐侵蚀他的理智。
他的眼尾染上薄红,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且紊乱。
“你记得小时候和你父皇去大祁,当时碰到有个小男孩?”
洛宁桑茫然的摇摇头。
墨幽离便回忆……
寒冬凛冽,皇宫之中一片素白,压抑的氛围仿佛要将每一个角落都冻结起来。
太子墨幽离身着一身素服,小小的身子在这空旷又冰冷的宫殿里显得愈发单薄孤寂。
他静静地站在生母皇后的灵柩前,眼中满是迷茫与哀伤,那本该灵动活泼的眼眸,此刻却好似一潭死水,再泛不起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