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无情地夺走了母后的命,就如同抽走了墨幽离身后最为坚实的依靠。
随着皇后的病逝,那些曾经依附于皇后身后的家族势力,开始如墙头草一般纷纷倒戈。
朝堂之上,往日里对墨幽离恭敬有加的大臣们,如今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漠疏离,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毕竟,在他们眼中,失去了皇后庇佑的太子,就如同折翼的飞鸟,再难有往日的辉煌。
而在这皇宫之内,其他皇子们更是对墨幽离肆意欺凌,甚至连奴才都敢嘲笑他这个太子。
墨幽离每次都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一旦露出软弱,只会换来更多的欺辱。
那日,墨幽离抱紧双臂,蜷缩在雕花床榻一角,往昔簇拥侍奉的奴才们,此刻进出懒散,端来的饭菜清汤寡水洒在桌上,嘟囔几句“晦气”。
他委屈又愤怒,却无力回击,只能跑出宫殿。宫道上偶遇其他皇子,冷嘲热讽不绝于耳:“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嘛,没了皇后撑腰,怎还摆着这副架子?”推搡间,他摔倒在地,掌心擦破,却只能默默咽下泪与痛。
他抬头看向御书房的位置,父皇呢?自母后离世,来东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是匆匆几句便走,眼神里的疏离像冰碴扎心。
墨幽离心底绝望,除了欺辱他无能为力,他好想随母后一同去了。
墨幽离趁奴才打盹,偷偷溜出东宫。脚步虚浮却决绝,直奔皇宫后那静谧小河。
河水暗沉,泛起丝丝凉意,恰似他心底绝望的渊薮。他一步步踏入河中,河水漫过脚踝、膝盖,直至腰际,寒意刺骨,却不及心间寒凉。
与此同时,宫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内洛宁桑身着粉嫩罗裙,眉眼弯弯,满是初入皇宫的新奇。
身旁老皇帝慈爱叮嘱:“桑儿,入了宫要守规矩,莫贪玩闯祸。”
她乖巧点头,目光却被窗外景色勾去。
行至河边,洛宁桑不经意间瞧见河中挣扎的墨幽离,小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