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超市后面那片低矮的老城区,远远的亮着几盏路灯,灯光灰黄微弱,像照不亮夜空的星星一样,那一片区显得十分静谧,黝黯。
老旧的路灯灯杆是很久很久以前那种,灯罩也是,里面的灯泡也是以前的白炽灯,一个没人管理,没人改造的老城区,还完完整整地保留着老式的面貌和气息。
灯光下聚着很多蚊子,乱糟糟地飞舞着。一条坑坑洼洼的破旧水泥路伸进老巷子深处。再深处是一个幽暗的盲洞,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像一个神秘的去处。
那里没有人来人往,没有灯光如炽,跟隔了一条宽阔马路的新街区是两个世界,像黑夜和白昼的界限。
年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笼罩在暗夜里的老城区,感觉那里充斥着一种神秘和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
那里看起来可以掩藏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见不得光的人和事。年春心底有那么一瞬间闪现一丝异样的感觉,那里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的藏身之所?
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不可能的,哪里就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呸呸呸,干嘛老往阴暗处去思虑呢?
年春收回目光,自嘲地摇摇头,朝着光明大道的立交桥走去,穿过立交桥,再穿过人声鼎沸的临江公园,回到了自家的小区。
保安小哥殷勤地为她开启了大门,道了声:
“晚上好!”
年春朝着保安小哥微弱地一笑,礼貌地回了一句:
“晚上好!”
“你先生出差了吗?好久不见他。”
“哦是的。”
怕什么来什么,保安小哥这么久没有看见少华出入小区,好奇也是正常的。年春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令她不愿与小哥多说一个字。逃跑似的,匆匆上楼去了。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年春蹲下身子,使劲儿捏着腿肚子,那里又胀痛又麻,沉重得像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下半身,然心情也跟双腿一样万斤之重。
又累又饿,当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因为手抖得厉害,半天插不好钥匙,门老是打不开。年春沮丧极了,逐渐失去耐心的她,举起双手重重拍打着硬邦邦的铁门。
手疼,心更疼。
发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