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谢兰卿眼皮下,把那抓扯的红痕漏出来,眼里水星潋滟,委屈的嗔怨,破碎的媚态。
“我不敢骂他,下次兰卿先生遇见,能替我骂几句出出气吗?一身酒气,乱发酒疯,手腕都快给我……”
无意窥见谢兰卿眼中渐深浓稠,矜骄的上位者姿态,头皮蓦地一阵发麻,就听他冷徐徐的不屑。
“怕那条狗做什么。”
沈箬咬着唇,慢慢低下头。
谢兰卿拧眉。
怎就这么娇气,眼泪好似抹不完,抹掉又有,抹掉又有,不是她跟那条狗在门廊下拉拉扯扯,转头在他怀里演什么委屈。
碍眼得很。
看那她娇娇可怜样儿,谢兰卿玩味道,“喜欢跟那条狗玩儿?”
“我亲自送你过去?”
身体不受控一抖,小姑娘眼泪更多。
犹记得开始接触傅延维时,傅延维那般恭敬一口一个‘兰卿哥’,酒局他谢公子虽来的不多,总能遇见。
不是相处融洽,谈笑风生么。
如今……
“……兰卿先生不要我了吗?”沈箬抬起眼来,鼻腔发酸,梨花带雨,战战兢兢的畏怯。
谢兰卿就这么托着脸腮瞧着。
看看,这些眼泪能不能淹了金山寺。
“我只是太想兰卿先生。”
“你能来接我,我真的很高兴。”
她是一声比一声软,眼神一分比一分委屈,畏怯的抓着谢兰卿满是肌肉线条的手臂。
好似下一秒,人能从眼皮下消失。
“先生真的不懂吗,您偶尔给的一分特别或宠爱,我就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眼泪真多。
好像在不理她,下一秒能给你哭死。
“没出息。”谢兰卿斥了声,舌尖扫过脸腮,才大发慈悲的伸手揽住不盈一握的软腰,拖着红痕未退的手腕,薄茧的指腹慢慢摩挲。
眼神深谙,嫌弃。
“真脏。”
骂了句扯过湿巾,不温柔的揉搓红痕处,白腻的肌肤不多时被搓红一片,沈箬忽的一把按住,细细的肩颤抖,哑声。
“疼。”
真弄疼了,眼里都有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