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住的院子可真漂亮,沈箬肯定,院子里的每一株植物都是精心挑选设计的位置。
“少夫人,可以沐浴。”
少夫人。
有只小兔子抿着嘴角偷偷乐,好陌生的称谓,而且好不可思议。
她跟兰卿先生……
真的结婚了。
只可惜,结婚证被收了去,不知道放哪儿,想要再看看都不行。
太久的飞行时间,肆意的折腾,洗完澡的沈箬困极,等不了谢兰卿回来先上床休息。
屋内熏着白奇楠,充满了谢公子的味道。
少夫人第一次回家怕伺候不妥当,老管家特意安排两个机敏的人过来伺候,快凌晨瞅见屋外步履恣意,不疾不徐回来的二公子。
老管家迎上来,“给您沏壶热茶缓缓酒劲儿?”
二公子没作声,沉默的嘬烟,到廊下停驻侧身看院内的果木的树,明灿的灯光照着男人英挺的身姿和雕琢的侧颜。
水晶灯交织的光晕,在他身上透出几分罕有的温润雅致来。
“石榴甜么。”
顺着二公子的视线老管家看去,“甜的很嘞,我明儿就安排人来好好打理,今年的石榴肯定更多更甜。”
“石榴啊,多子多福,寓意好。”
什么多子多福寓意好。
这跟石榴有关系?
不是他的责任和‘工作’?
就爱信这套说辞。
二公子淡淡一嗤,酒意烧红的眼泛着迷醉沉溺,眼尾翘着回勾得紧,何其的诱人深陷的多情眼。
“少夫人刚刚还问来着,问石榴甜不甜。”
谢兰卿转身,舒懒地抵出一口尼古丁,“太太嘴馋。”
老管家笑着记下。
知道她疲惫,更知道她皱眉喝下那小半杯酒是给自己鼓劲和勇气,贸然带来回谢家匆忙吗。
很匆忙,没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不说规矩。
这是他的态度。
他娶的女人,爱的女人,纵然长辈有颇词不喜,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长辈们至少要给她表面的爱护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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