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反对的诸多大臣当中,除士族之外,还有着诸多清流。
这两派之人竟站到了一起,可见李咸的提议,确实触及到了多数人的利益。
大殿当中的李咸,此刻也被吓的双腿直抖,不住的朝袁逢投去求救的目光。
当看到王潜面露微笑的模样之后,袁逢心中大定,当即站出身来,然后看向众多大臣,沉声问道:
“诸位何以如此激狂?莫非在诸位眼里,粮食增产不值一提?”
“袁太仆,粮食增产,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只需赐予钱财、富贵即可,岂能入朝为官?”一人反问道。
“是极,农学岂能理政?”
“袁太仆莫要混淆!”
虽说袁家的势力非同一般,但在这种事情上,众人却没有丝毫退让。
“呵,到底是谁在混淆?”
袁逢冷笑一声,“诸位既说农学无法理政,那不知神农如何?大禹又如何?”
昔日管仲,以商治齐,而制霸天下。
孝明帝时期,又王景安定大河,方使我大汉安稳,得以彻底击溃匈奴。
上古有圣哲,今古有先贤,谁敢言杂学无用?”
“这……”
听到袁逢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众人不禁为之语塞。
就在这时,陈蕃站了出来,“世有四民,当各司其职,若依袁太仆之说,人人皆可理政,那岂不大乱?”
“太傅此言差矣!”
袁逢目光灼灼的看向陈蕃,朗声道:“四民者,皆为天子臣民,又有哪条明文规定,朝官只为士人专属?”
“庙堂高位,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理政而已,何时与学说、流层相关了?”
听到这话,陈蕃不禁脸色微变,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袁逢的理念,竟跟王潜一般无二。
扭头看了王潜一眼,陈蕃沉声说道:“庙堂高位,确实能者居之,其能在于安邦定国,而绝非一技之长短!”
“哦,听太傅此言,农事不足以安邦定国?”袁逢冷笑着反问道。
陈蕃眉头微皱,“老夫并无此意,老夫只是说……”
“够了!!”
窦妙的一声清喝,打断了陈蕃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