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窦妙面若寒霜的看向众臣,“为人臣者,当以为君分忧为先。”
“而今上天示警,李咸所提之议,即便有所不妥,却也系务实之论。”
“反观尔等,不思为君分忧也就罢了,反倒对务实之人多有攻犴,这就是尔等所谓的理政?”
“倘若人人如此,那诸多事务由谁来做?若只靠清谈便可治国,还要尔等公卿何用?”
“尔等这种作为,何以为人臣子?”
听到太后的一番训斥,众臣顿时低下头去。
窦妙的这番话,说的实在太重了,他们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没有理会众臣的心思,窦妙扭头看向刘宏说道:“皇帝,这侍御史李咸之策,你以为如何?”
“母后,民以食为天,粮食增产乃造福万千百姓之功,儿以为可行!”刘宏恭声道。
“嗯!”
窦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百官,沉声道:“上天示警,皆因粮产贫薄、百姓食不果腹,为承上天意,特设司农部,并诏令天下,广募农事之才……”
“太后。”
一名清士族员忍不住出声道:“这增设府衙一事,非同小可,是否可以从长计议?”
“怎么?”窦妙看了那官员一眼,“莫非你有其他良策,以应对上天示警?”
那官员一怔,而后说道:“太后,臣只是觉得……”
“朕不要你觉得。”
窦妙俏眉一抬,冷声问道:“朕只问你有无良策应对上天示警?”
“臣……臣……”
听到窦妙的质问,那官员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显然是胸无一策。
“哼,既无实策,安敢在此胡言?”
窦妙冷哼一声,然后抬眼看向殿外,“来人!”
“在!!”
守在殿外的两名甲士应声来到了大殿之中。
只见窦妙冷冷的看向那名官员,“此人蔑视朝堂,拉出去,即刻杖杀!”
随着窦妙话落,在场众臣尽皆脸色一变。
谁也没想到,这窦太后竟会以这种理由来杀人!
“太后何以如此?”
那士族官员也脸色惨白,哆嗦道:“臣虽无实策,却也罪不致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