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通下达很难,所以广木弘一的许多事,浅仓不知道,“这是谁?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叫汪天培!”
“一个中国人?是个学生娃?”
“李复征部队的一个大头兵!”
“于我们有何用?”
“此人胆大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联合一帮人,将李复征在军事委员会告下,克扣军饷、打骂士兵,你不觉得我们要想控制李复征,我们是不是要救下这个大头兵?”
“他在哪里?”广木弘一认真看一眼,眉眼之间的确和他唯一的弟弟有几分相像,就丢在桌子上。
“被李复征关了禁闭,但罪不至死,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复征却要枪毙了他!”
“不至于,也就是要吓唬吓唬他!”
“真的!”
“他还犯了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什么更严重的事吧?”
“据我所知,没有!”
“那我们为什么要救他?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中国人的事,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他有交情?这种犟种,能为我所用吗?这里头有事,而且与你有关,要不你咋这样不惜余力?”广木弘一认真看着对方,想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到答案,但那张脸上浮泛出玩世不恭的表情。
“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这话听进去,我只是觉得:他今后不但可以为我所用,而且会飞黄腾达!你知道吗?现在,就现在有个女孩叫殷红,正不顾一切爱着他,你不救他,他不会死,你救了他,他就会感恩戴德,你在清仁府就扎下了根,听我的,错不了!”来人丢下一张照片,扬长而去。
树空瘦,光黄晕,污浊的河水吞食着河岸,邻河渡依旧繁忙,龚格双手抱着臂子,站在甲板上,凌乱的头发,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和毛不平一起出了趟远差,这会儿正在往回赶,三五个伙计正在忙碌着,叽嘎一声声,象种子撒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