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是吗?”李复征一脸不屑笑笑,“梧桐巷里你办的那些事,我可都给你记着,你个小泥鳅,就算你钻到淤泥里都没有用,多大点人儿晃多大泡!”李复征没有明说,但这是他一生耻辱:汪天培曾经睡下的老女人就是他的生母,小女人就是他最小的妹妹,他之所以走不进梧桐巷,抬不起头来,是这两个他最亲近的人,让他羞愧难当。现实让他们割裂开来,这对他是一种折磨,父亲在他妹妹八个月大时,就一命呜呼了,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靠出卖自己的灵与肉,养活一大家子人,16岁李复征一毕业,就到了东北,一头扎进兵营,他要出人头地。
张作霖一身绿林习气,但他的斗狠好勇和江湖义气,感染着李复征,在民族大义面前,张作霖霸气,又是他所不能及的,在与日本人周旋上,软硬兼施,让日本人恼羞成怒,这是榜样的力量。正是靠这点儿江湖义气,聚拢起一大帮志同道合的人,渐成气候。
“你知道吗?我弄死你,就跟拧捻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我不屑,以我现在的身份,跟你说这样人的废话,有失我的身份,这样吧,以你目无长官、扇动军人造反之罪行,你就等着上阎王爷那儿报道吧,我救你,你得自救,要不然,哼哼!”李复征把枪拿在手里掂几下。
“吓唬谁?我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我等着你给我定罪!”他头一转,坚定走向监狱,身后跟着卫兵。他原以为那些被他忽悠起来的人,会为了他,去军事委员会为他鸣不平,可是,他一进去,这边他的所谓挚友,全怂了,有人忙于自保,有人忙于背叛,口诛笔伐撇清自己,揭发他,但更多人选择沉默,这种时刻,身后一片凄凉。
当有人把一张照片送到广木弘一的手上,他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像自己的亲弟弟?他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广木弘一刚到清仁府,根基却如浮萍,盘踞龙泽多年的浅仓次郎,虽然并没有表示不满,但却拒绝广木弘一的调遣,调广木弘一进清仁府,是上头对浅仓的不满,一个小小的云龙煤矿,半年搞不下来,作为一直在一线的浅仓一直殚精竭虑,黑龙会一直象跳蚤一样,就象个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