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鬼上吊!至少我还不是鬼!”
“降伏李复征,对于你来说:举手之劳,但对于帝国来说:首功一件!”
“以后再说,我要开会!”就这样,汪天培挂了电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与李复征的恩怨,他差不多忘了,二十几年弹指一挥间,那时汪天培名不见经传,他还在李复征的部队里混饭吃,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大头兵,学生娃的模样,一身军装,洗得发白,一身正气,连头型也是学生模样,那时他意气风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建功立业,然而,理想过于丰满,现实太过骨感,旧军阀、旧军队中的陈规陋习随处可见,打骂士兵,克扣军饷,一边是吃不饱,另一边却是撑死胀死,抽大烟,玩女人,当官就是老爷,士兵就是奴隶,轻则挨骂挨打,重则被关禁闭,被处罚,被枪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联合一批中下级军官,到军事委员会去告状,一连半个月四封状告信,结果石沉大海,然后,他纠集二十多人,采用软磨硬泡的方法,在军事委员会门口折腾半个月,终于有人来过问了,问明事由之后,到所在部队走一遭,不了了之。
“你叫汪天培,是不是?”李复征单独把他找去,围了他转一圈,“胆子贼肥,敢去军事委员会告我,有种!你是不想在这儿待了,是不?”
“是!”他理直气壮,头一扬,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看你是屎黄胚子(一种大肚子、身体扁平、头很小的、眼睛血红的鱼。)撵鸭子,你是找死,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抓起来,送你去监狱里,你信不信?我还治不了你,愣头青一个!”李复征一脸轻蔑,麻雀小眼一直眨巴不停,“去军事委员会撤了诉状,写份检讨书,我就饶了你,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下面这多人,难免有办事不周的人,你的军饷照发,至于别人的事你就别管了,这事过了,你还可以弄个小官当当,我一句话的事!”
“做梦!”
“你小子别一根筋,能够对你网开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