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下夜三点!”
“什么?不可能!”段超不相信。
“你看!”吴向之把怀表递到他眼前。
“坏了,还真他妈是!抓紧,那些人怎么样?”段超一边靸拉着鞋,一边尿来了,“你去叫上他们,我去排尿!”
夜真是他妈的静,放个屁都能听出老远,周止偏就旁若无人一个接一个放,黄天河噗嗤一声笑喷了。
“这什么地方?你们小心些,趴下!”黄兴忠话音刚落,探照灯的光就射过来,灯柱象筛子,筛下强光,照射的地方,亮如白昼。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只听见里边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黄兴忠的手,伸到网子上。
“不要!上面有铃铛,只要你一动,就会响,机枪就会嗒、嗒嗒、嗒嗒嗒射过来!”北风小声提醒。
“怎么办?这不是瞎子摸象,什么都看不见,无从下手,是不是?白来了!”黄天河抓耳挠腮。
“办法终是人想出来的,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话可以这么说,但怎么办,有网子隔着,什么也看不见,里头是个什么情况?”黄天天伏在土上,不敢动,探照灯不到五分钟就来回一遍。
“黄老爷,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我听说东北角有几棵树,要不咱去那儿想想办法!”高孝奎手抓在土里。
“要我说:一把大火烧了它,一了百了!”周止趴着难受,想动一下。
“不妥!这等于告诉鬼子:我要想动你机场!”黄兴忠拍拍脑门,“我还就不信:这儿会像个铁桶似的,没留个破绽:听说里头有几千人,不说别的,这吃喝拉撒,光是用水就是不小的工程,大家琢磨琢磨!”
“要是能找到排水沟或进水沟口,那进出机场就成为可能!这附近有没有大的河流?”北风问,“这是个思路!”
“要是孙中洋那孽障在就好了,问问他,也许……”周止无奈。
黄兴忠一竿子人返回醉八仙时,吴向之正站在沟边,举着望远镜东张西望。探照灯光交叉射过来,他赶紧退后,藏在远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