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有些无所适从,闷声不吭地看着他。
谢择弈抱着她自怜了一会儿,倏然抬头。
他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变换了语调。
“算了,你别考虑了。”
“……”
“你这个脑子,最好什么也不要考虑。”
“……”
“只需待在我身边即可。”
“……”
“永远也不可以离开我。”
“……”
“让我来考虑觅儿,这就够了。”
谢择弈越说越严肃。
桑觅一时半会儿分不清,他是想笑话她驽钝,还是认真的。
她可是杀人如麻的坏家伙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桑觅撇了撇嘴,喃喃道:“你不怕死呀?笨蛋……”
“死在觅儿手中也是幸事。”
谢择弈无所谓地接话,凑过来亲她的脸。
桑觅恍恍惚惚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脑中还在想,他刚才是不是在骂她?
是骂人吧……
他一定是在骂她笨吧……
绵长的唇齿交缠,带着他难掩坏心眼的发泄。
——
青州。
裕彭城,紫阳楼。
天字雅间内,珠帘后,几名看不清样貌神情的女子端坐着,拨片弹弄着琵琶。
雅间中央,小厮跪坐在地,烧火煮酒倒水。
桑觅与谢择弈他们过来时,雅间里已有几名来客。
一青年男子起身相迎,言语热络。
看上去,与谢择弈相识已久。
谢择弈介绍道:“这位是平渡王之玄孙,萧从巽。”
桑觅有点后知后觉:“萧?他是皇室宗亲?”
萧从巽轻描淡写地笑道:“不才只是个在青州开医馆的大夫,怕是给皇室宗亲丢脸了。”
三人入席而坐后,桑觅才知道,皇室宗亲也分很多种。
如同萧从巽这般,百多年来的推恩、削藩下来的皇室宗亲,除了萧姓名头与小有家资之外,和大部分士族子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有时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