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听到这里,眼皮动了动。
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
是呀,桑大人不要她这个女儿,她难受死了。
桑觅扁了扁嘴,压低声音解释道:“我只是不想看你生气啊,我没有说你哪里做错了,我是说,如果你把我休了能感到高兴的话,你可以把我休了的……”
谢择弈听着,长舒了一口气。
就知道她这脑子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不该跟她犟,犟来犟去,心里难过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对他来说,她多少愿意照顾一下他的感受了,他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做人不可太贪心。
谢择弈暗暗叹息:“没有觅儿,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桑觅有些委屈可怜:“可你生我的气。”
他定定地对上桑觅的视线,认真地说道:“我没有生觅儿的气,只是这几日,有很多事情要忙,诚然,我私心很希望,能听觅儿说点好听话哄一哄我。”
桑觅眨了眨眼睛,开始搜索脑子里所谓的好听话。
不等她思索出什么结果,谢择弈便话头一转,接着道:“梁王已经到了青州,我约了老朋友,于裕彭城春宴品酒,打算让锦泱顺势同他们见上一面。”
桑觅微微惊了惊,回神:“梁王?锦泱会嫁给他吗?”
谢择弈道:“这件事梁王同我大哥显然还未说定,否则来的不是人,而是聘礼。事情会如何还说不准,眼下更像是一种多方试探,出于对锦泱的考虑,我会在外设宴,另邀老友作陪,如此也可免去不必要的风言风语。”
桑觅了然:“我明白了,就当作是一场寻常的宴会。”
“嗯。”
“你要考虑的事情真多。”
“大概吧。”
谢择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桑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静默半晌后,又伸着手去摸他的脑袋:“阿姐说,聪明人总是会过得更辛苦,你太聪明了,所以会很累。”
“不累。”谢择弈摇头,郑重其事道,“只要觅儿不离开我,我就不累。”
桑觅听出了几分卑微,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谢择弈将脸埋进了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