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沉默不言,憋着自己的不痛快。
谢锦泱犹犹豫豫的,问道:“哥哥,这事儿真的不用再查吗?”
谢择弈沉着脸,继续剥栗子:“没什么好查的,一个老婢死了便死了,我没空去查这种事情。”
“棋徽哥哥,你这也……”
谢锦泱有些意外。
谢择弈打断了她:“你对我有意见?”
“没,小妹不敢。”谢锦泱连连摇头,“只是仁叔他们都说,哥哥在京里,领的是司掌刑狱之官身,对于杀人犯凶之案,事无巨细都要亲查,我还以为,哥哥打发了衙门的人,是打算自行处理,没想到哥哥今日只是在家剥栗子。”
谢择弈理直气壮道:“我查了这么多年的杀人案,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
谢锦泱无从回话。
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正自疑惑,谢择弈端起面前的小玉碟,将剥好的几颗栗子重重地放到了桑觅面前。
桑觅一阵汗颜。
对着几颗散发着甜香的栗子无所适从。
她伸手小心地拿起了一颗,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时,忽然停住,最后犹犹豫豫地递到了谢择弈面前。
谢择弈张嘴去接,脸色时好时坏,看不出来喜怒,从妹谢锦泱眼见情况不太对劲,赶忙起身告辞了。
待谢锦泱一走,无人说话。
偌大的房间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桑觅凑近谢择弈,小声地说着话。
“没有。”谢择弈很快接话,继而面露无奈,满含认真,“若有人要伤害你、待你不好,你都可以告诉我。”
桑觅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了。”
拙劣的掩藏,何尝不是在告诉他呢?
她黯然垂眸,低声解释起来:“我其实没有故意藏起来,我本打算告诉你的,但那个山塌了,把她的头砸破了……我真的打算,马上就告诉你的……”
她也没有故意让她脑袋开花……
她现在下手都非常温柔……
桑觅支支吾吾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