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嘛……”
此话一出,谢择弈整颗心便倏然一软。
他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贪心不足,自己早已深知她本性纯良,如今又何苦这么为难她呢?
“我永远相信觅儿的为人,我只是希望觅儿能明白,很多事情,我可以为你去做,别总是一味冲动行事。”
桑觅压下心头惭愧,应了一声。
“嗯。”
谢择弈展露笑颜。
他用手背轻轻推了推装着栗子的小碟。
“再吃一颗。”
桑觅取了第二颗栗子,往他嘴边递过去。
笨拙的动作间,面染微妙的酡红。
……
“五爷,谢总管来了。”
外堂传来小厮通禀的声音。
不多时,谢仁被召进来。
进到屋中,一贯衣冠齐整的中年男子恭身行礼,肃然道:“五爷,有急信到。”
说急信,却未见信函。谢择弈有所会意,简单知会桑觅两句后,起身离开。
桑觅对此并不关心,最近几日裕彭城谢家收到的急信还不少,一封又一封,几兄弟间各种消息互通往来,就没断过。
对他们谢家人来说,好像屁大点事都叫急事。
说起来,她好像都没收到过望京那边来的回信?大约是走驿站送信太远了些,不像他们谢家家大业大,养了自己的快马信使。
桑觅调整一番心情,独自一人留在屋中,很快将藏起来的那双靴子找了出来,穿好银丝线,继续绣起了尚未完工的图样。靴子上,模样有点像鸡爪的鸳鸯,总算快绣好了,这双靴子,即将大功告成。
碧珠说,送别人东西要偷偷摸摸的。
这样才叫惊喜。
所以,桑觅现在要偷偷摸摸地做靴子。
最后一针落下,她蹩脚地收了个尾。
恍然惊觉,还未到午膳时间。
桑觅捧着做好的靴子,把碧珠叫了过来。
“我做完了。”
她捧着靴子给碧珠看。
“你看,怎么样?”
碧珠弯腰凑近,仔细检查了一番。
“小姐你要听真话吗?”
桑觅将